不看好自家疫苗？辉瑞、莫德纳等药企高管一年套现5亿美元

文| 张铃   编 | 锦瑟 

莫德纳被质疑“非法操纵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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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瑞、默沙东、莫德纳、Novavax……这些疫情期间耳熟能详的疫苗研发企业，正在遭遇资本市场的质疑。

2月17日，有机构统计称：2020一年内，几大涉新冠疫苗的上市公司高管累计减持套现股票价值高达4.96亿美元，总涉及股份数为850多万股。而2019年，几家公司的高管们累计减持数为470万股。

趁着疫情利好疫苗生产企业、公司股价飙升，外企高管抛售股票可是一点都不手软。在割韭菜的思路上，中外似乎是一致的。

几家跨国巨头中，莫德纳的抛售金额最大。莫德纳研发的新冠疫苗已经在美国上市。数据显示，该公司高管和一名董事在去年的700多次交易中，售出了超过3.21亿美元的股票，相当于其他12家企业涉及到新冠相关股票抛售金额总和的两倍，仅公司首席执行官Stéphane Bancel一人，就卖掉了高达9800万美元的股票。

相比起来，辉瑞的高管虽然套现金额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2020年11月9日，辉瑞向全世界宣布，其与德国BioNtech公司合作开发的新冠mRNA疫苗取得了超过90%以上的有效性。辉瑞股价随后大涨近20%，就在同一天，辉瑞公司首席执行官布尔拉宣布：减持13.2万股辉瑞公司股份，套现约560万美元。同时，公司副总裁萨斯曼也抛售了43000多股，套现180万美元。

明明全世界都看好新冠疫苗，为什么疫苗企业高管会大幅减持自家公司的股票？

抛售股票引质疑

涉不当交易？

借利好抛售股票套现，这一招并不只有A股才有。

2020年5月18日，莫德纳宣布了令人鼓舞的新冠病毒疫苗初步结果后，其股价飙升了30%。就在普通投资者纷纷涌入之际，莫德纳的首席财务官和首席医疗官抛售了近3000万美元的股票，同时莫德纳以公司名义也减持了1760万股股票，套现13亿美元。

当时就有批评人士认为，莫德纳可能为了套现而过分“吹捧”其试验结果。多名前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官员呼吁对莫德纳可能存在的“非法市场操纵行为”进行调查。

“莫德纳公布试验效果和出售股票的时机太过巧合”。这是当时一些专业人士的看法。甚至有SEC前官员直接表示：“与其说这是内幕交易，不如说这是市场操纵。这看起来就是在炒作概念，从而高位套现。”

不过，来自业内人士和公众的类似的质疑，并不能阻挡抛售的持续发生。在疫苗研发的全过程，几乎每当新进展被披露时，就有高管抛售股票的新闻随之爆出。

2020年8月，Novavax研发总裁Gregory Glenn累计出售价值约800万美元的股票，首席法律官约翰·赫尔曼三世出售价值约667万美元的股票，同时还有其他多名高管抛售股票。当时，Novavax刚获得一笔16亿美元的融资，用于新冠疫苗研发，势头正盛。

不光高管套现离场，连投资方也趁高位跑路。投资莫德纳公司的默沙东在2020年12月2日宣布，已出售其拥有的莫德纳直接股权。据美国媒体报道，默沙东在过去9个月里获得近10亿美元的投资收益，主要来自莫德纳股价的飙升。

默沙东是莫德纳的早期投资者，默沙东在2015年向其投资了5000万美元，2018年又投资了1.25亿美元。

 

事实上，根据美国证交会的规则，上市公司大股东和内部人员可以在预定时间出售预定数量的股票，例如辉瑞高管布尔拉在2020年11月份的这次抛售，实际上在2020年8月19日就已经敲定。

 

因此，当减持的日期已然确定，留给公司以及高管们的问题就只剩：选在哪一天对外公布临床试验利好消息？

 

光顾着收割

谁为疫苗危机买单？

因抛售股票而遭到质疑的另一头，是疫苗研发的波折频现。

1月25日，默沙东宣布停止开发两款在研新冠疫苗，原因是早期临床试验数据显示，两种候选疫苗均未能引起与现已获批上市的疫苗一样强烈的免疫反应。此外，本来就已落后竞争对手不少，或许也是放弃研发的原因之一。

放眼全球疫苗研发市场，疫苗研发的波折始终不断。2020年9月8日，阿斯利康因一名受试者出现“可能无法解释的疾病”，暂停其在全球多地开展的新冠疫苗临床试验，此次暂停持续了七周。辉瑞与BioNTech合作研发的新冠疫苗在研发过程中，有关不良反应的舆论从未平息。

疫苗上市后，药企也不能高枕无忧，不良反应和储存不便等问题，一直在困扰着这些曾经抛售手头股票的高管们。

莫德纳和辉瑞的疫苗都属于mRNA类疫苗，需要在-70°的环境下保存，储存条件苛刻。这种储存环境连许多医疗中心都无法提供。近期，由于美国南部德克萨斯州等地遭遇冬季风暴，电力供应无法保障，休斯敦一处存储8000剂新冠疫苗的冰箱就受到了影响。

1月2日，美国一名药剂师就曾将57瓶莫德纳生产的新冠疫苗故意从冰箱中取出，使疫苗失活，57人在医院注射了已失活的疫苗。

另外，外资药企新冠疫苗的不良反应问题也不小。美国疾控中心统计数据显示，仅在12月14到19日期间接种疫苗的13.6万人中，就有6个人发生严重过敏不良反应，严重不良反应发生率为五万分之二。而中国疫苗的严重不良反应率仅为百万分之二。

法国国家药品安全管理局也披露，2月6日至10日，1万名平均年龄34岁的卫生专业人员注射了首剂阿斯利康疫苗后，有149人发生发热、头痛等不良反应。法国公共卫生专家克莱蒙·戈恩斯认为，不良反应数据还会进一步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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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视觉中国